初具雛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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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雖已深了，但警察廳的警備企劃課所在的樓層依舊燈火通明，每個人都嚴肅地盯著眼前的屏幕，手指不停地在鍵盤上飛舞。
微不可聞的腳步聲從樓道裏傳來，有幾位在門口的公安擡頭看了一眼來人，喊了一聲“降谷先生”後就繼續投入工作了。
降谷先去黑田理事官那裏報了個到，然後進入了自己的辦公室。
風見的速度很快，近幾天追查組織的調查報告已經整理好放到了他的桌子上。他隨手翻到一頁，記錄倒是詳細，只是沒有什麽實質性收獲，整篇下來像是在湊字數。
通覽完所有的報告，除了新發現了幾個廢棄的據點，沒有什麽其他收獲。降谷正想著從哪裏下手時，擡頭剛好看見電腦上的一條熱搜——某議員今早被發現死於家中，疑心臟病猝死。有權有勢的人、表面上的自然死亡，這種犯罪的對象和手法，讓他不禁把這件事情再度與組織串聯在一起。
鬼使神差地，他找出來了近期所有死者疑為因病死亡的案子，在地圖上標出案發地點。這幾個地方的重合區域很快就找了出來——是一片居民區，很適合作為據點。
他給風見發去消息，讓他抽空過來。沒過幾分鐘，辦公室的門便被敲響了，只是，出乎降谷零的意料，來人並非風見，而是信息科的人。
“怎麽了？”降谷預感不會是什麽好事。一般來說，零組有專人負責和信息部門的人對接，特地找上他的事件是在是屈指可數，上一次還是庫拉索偷臥底名單的時候。
“降谷先生，有人入侵了公安系統，試圖搜索您的資料。”聽到來人這麽說，降谷反而安心了不少——他還以為是什麽機密情報洩露，害的他剛才大腦已經飛速運轉了七八種解決策略出來。
臥底結束之後，他的資料等級雖說是相比之前的機密程度下降了，但也依舊是相對絕密的存在，會特地來查他的人，實在是不好說是出於什麽目的。
“我們反追蹤後發現，”降谷明顯感覺對方頓了片刻，“雖然跳轉了很多服務器，但是最終發現IP在警視廳警察學校。”
難怪剛才這人還停頓了一下，警校作為未來的人才儲備庫怎麽能允許裏面有學生做出這種事情來呢？而且能入侵公安系統的電腦，想想也知道肯定不可能是警校檔案室裏的舊機子，那麽就說明這名警校生肯定是自己帶了電腦——滿足這個條件的警校生可不多，他也方便調查。
“哦？”降谷難得地提起了興致，“這樣吧，這件事情壓住不必外傳，過幾天我自會查出結果。”
“是。”收到降谷的命令後，他就離開了。風見早已在外面等候了一段時間，不過看到是信息科的人從降谷先生的辦公室出來，他也有些詫異。
“降谷先生，發生什麽了嗎？”風見意指剛才信息科過來的事情。
“沒什麽，只是，”降谷雙手交叉，斟酌了一下用詞，“有一個好奇心很強的孩子罷了。”
“近幾天的人員分配我已經安排好了，您要過目嗎？”
“不必，我自然相信你的能力，過來看看這個吧，”降谷把電腦轉向風見，“把排查重點先放在這裏，任何可疑的線索都不要放過，但如果確實什麽都沒有的話，再告訴我。”
“是。”風見應聲答道。
風見剛一離開，一通電話就打到了降谷辦公室的座機上。看著來電號碼，降谷的眉頭不自覺地皺了一下，但依舊拿起話筒接了：“摩西摩西？怎麽不打我手機，赤井？”
“自然是猜到你現在大概覆職了，我聽男孩說你去警校當教官了，真是令人意外啊。”
“這也不關你事吧，FBI，”降谷略有不悅，“工藤君還真是什麽都跟你說。”
“如果那次交接的時候我有從你的下屬那裏探聽到你的消息，自然就不會去問男孩了。”
“閑話少說，談談正事吧，”降谷太了解這位宿敵的秉性了，“我不覺得你大半夜地給我打電話是為這種事情。”
“剛才接到FBI本部的消息，在搜查那些漏網之魚的寄居之所時，發現了些線索，你們公安可以考慮先把調查重心放到這上面來。”
赤井那頭話音剛落，他的手機就傳來了消息提示音——正是赤井提到的資料。降谷點開掃了一兩眼就明白了，語氣中有些驕傲：“雖說很感謝你們FBI費力提供的線索，只不過十幾分鐘前我們公安就查到這個地方了，已經派去人手了。”
“謔，”降谷感覺赤井似乎笑了一聲，“那還真不愧是公安，速度果然快。”
“彼此彼此。”
盡管昨晚伏案工作到子夜，降谷零依舊能神采奕奕地在6：00準時出現在操場，看著洗漱完的警校生陸續下樓，集合早操。
趁著學生還沒到齊時，他就和鬼冢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起來了——準確點，是鬼冢詢問他的教官感想和心得。
“我們那段時間實在是給鬼冢教官添亂了，”降谷上來就道歉，餘光剛好掃到了一旁早早下了樓的木村智和唐澤颯，“他們這裏邊有些學生倒是有些像我們。喏，木村智，就是開學測試拿到第一的，和松田那家夥有點像。”
鬼冢順著降谷指的看過去，只見到一個略有自來卷的棕發男生表情很嚴肅地和另一個人在說什麽：“他也有點像一開始的你，臉上總是一股認真勁。”
“誒，是嘛？”看起來降谷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當年是什麽樣的，“正和他聊著的那個男生是唐澤颯，兩次都拿了第二。他的洞察力和觀察力和萩原實在是有一拼。”
“你小子倒是運氣好，沒有調皮搗蛋的嗎？”“有幾個不安分的，”降谷笑了一下，“不過比起我們當年，我就不覺得他們那麽亂了。”
很快，他的視線看向了剛剛下來的管野拓本：“鬼冢教官，您碰到過控分的學生嗎？”
“多半是有心結吧，”鬼冢分析，“畢竟走上這一條路，有的時候未必是因為他們自身的選擇。”
“原來如此，多謝您。”
四月櫻花季，從警校二層教室的窗戶往外望去，正好能看到一陣又一陣的櫻花雨。
而這節拆卸組裝課，也就是火暴火乍物處理的早期課程所在的教室，也剛好在教學樓的二層。
下笠昌註視著窗外，數著一片又一片掉落下來的櫻花，任講臺上教官所教授的內容從耳邊飄過。
其實，不專心聽講這種事情他本來也是不想做的，只是他一直對拆卸什麽的提不起太大興趣——從小，很多東西他看一眼基本上就清楚了裏面的結構，所以這項技能對他而言毫無挑戰性。相比而言，他倒是更喜歡創造或者改裝出來新的事物。
直到該課程的教官喊了他的名字詢問關於M360的問題他才回過神來。鶴宮澄衡就坐在他旁邊，自然是知道對方什麽也沒聽進去，於是就在一旁小聲地告訴他答案，總算是蒙混過關了過去。
“沒想到你理論知識還挺豐富，明明剛才你也沒聽吧？”下笠淡淡地看了鶴宮一眼。
“鄙人不才，但是涉獵廣泛、過目不忘，這些理論還是能拿的出手的。”鶴宮推了下眼鏡，稍微凡爾賽了一下。
綠川博光與這兩人的表現截然相反，他對這堂課實在是期待已久，恨不得立刻就上手。待教官講解完後，他幾乎是第一個沖到桌子旁開始拆解的——比他更快一步的，是不知何時進入了這裏的降谷零。
他繞了一圈，看所有人的拆裝狀況，整體上還是讓他比較滿意的。但是目前學生們拆裝手木倉速度對於他而言，還遠遠不達標。
降谷拿出自己的愛木倉P7M8，秒表放在一旁計時，在6秒42時，完成了整個的拆卸。註意到教官舉動的幾位學生明顯是被震驚到了，降谷又找他們之中的人拿了一把SAKURA，又用7秒13完成了拆卸；然後在15秒86的時間內，完成了兩支木倉的組裝。
“或許對於有些人來說，覺得這堂課有些無關緊要；或者覺得是未來的練手，”降谷將兩把木倉放好，“但是在未來，這項技能火將會成為你、成為在場所有群眾的一線生機。所以，身為警察官的你，能否擔任得起這項責任呢？”
聽到教官的訓話後，學生們面面相覷，即使是已經成功後拆裝完畢的人繼續投入了第二輪拆卸的過程中——他們還不夠熟練，他們還要一次又一次地突破自己才行。
今日的第二堂課則是審訊，原本應是由降谷教授，但是被他推脫掉了——各個方面的第一節課最為主要，要給學生們明確為何掌握該方面技巧；他有點擔心自己一不小心把這群學生給帶跑偏了，畢竟他的審訊經驗目前以在公安和組織裏完成的為主，根本目的只有一個，就是不惜一切代價要到情報。
不過金子總會發光的，剛一下課，替他代課的田中教官就狠狠地誇了戶田香織，說她能將審訊技巧靈活運用，是個苗子。
降谷頗為欣賞地看了座位上的女孩一眼，便繼續投身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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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雖已深了，但警察廳的警備企劃課所在的樓層依舊燈火通明，每個人都嚴肅地盯著眼前的屏幕，手指不停地在鍵盤上飛舞。
微不可聞的腳步聲從樓道裏傳來，有幾位在門口的公安擡頭看了一眼來人，喊了一聲“降谷先生”後就繼續投入工作了。
降谷先去黑田理事官那裏報了個到，然後進入了自己的辦公室。
風見的速度很快，近幾天追查組織的調查報告已經整理好放到了他的桌子上。他隨手翻到一頁，記錄倒是詳細，只是沒有什麽實質性收獲，整篇下來像是在湊字數。
通覽完所有的報告，除了新發現了幾個廢棄的據點，沒有什麽其他收獲。降谷正想著從哪裏下手時，擡頭剛好看見電腦上的一條熱搜——某議員今早被發現死於家中，疑心臟病猝死。有權有勢的人、表面上的自然死亡，這種犯罪的對象和手法，讓他不禁把這件事情再度與組織串聯在一起。
鬼使神差地，他找出來了近期所有死者疑為因病死亡的案子，在地圖上標出案發地點。這幾個地方的重合區域很快就找了出來——是一片居民區，很適合作為據點。
他給風見發去消息，讓他抽空過來。沒過幾分鐘，辦公室的門便被敲響了，只是，出乎降谷零的意料，來人並非風見，而是信息科的人。
“怎麽了？”降谷預感不會是什麽好事。一般來說，零組有專人負責和信息部門的人對接，特地找上他的事件是在是屈指可數，上一次還是庫拉索偷臥底名單的時候。
“降谷先生，有人入侵了公安系統，試圖搜索您的資料。”聽到來人這麽說，降谷反而安心了不少——他還以為是什麽機密情報洩露，害的他剛才大腦已經飛速運轉了七八種解決策略出來。
臥底結束之後，他的資料等級雖說是相比之前的機密程度下降了，但也依舊是相對絕密的存在，會特地來查他的人，實在是不好說是出於什麽目的。
“我們反追蹤後發現，”降谷明顯感覺對方頓了片刻，“雖然跳轉了很多服務器，但是最終發現IP在警視廳警察學校。”
難怪剛才這人還停頓了一下，警校作為未來的人才儲備庫怎麽能允許裏面有學生做出這種事情來呢？而且能入侵公安系統的電腦，想想也知道肯定不可能是警校檔案室裏的舊機子，那麽就說明這名警校生肯定是自己帶了電腦——滿足這個條件的警校生可不多，他也方便調查。
“哦？”降谷難得地提起了興致，“這樣吧，這件事情壓住不必外傳，過幾天我自會查出結果。”
“是。”收到降谷的命令後，他就離開了。風見早已在外面等候了一段時間，不過看到是信息科的人從降谷先生的辦公室出來，他也有些詫異。
“降谷先生，發生什麽了嗎？”風見意指剛才信息科過來的事情。
“沒什麽，只是，”降谷雙手交叉，斟酌了一下用詞，“有一個好奇心很強的孩子罷了。”
“近幾天的人員分配我已經安排好了，您要過目嗎？”
“不必，我自然相信你的能力，過來看看這個吧，”降谷把電腦轉向風見，“把排查重點先放在這裏，任何可疑的線索都不要放過，但如果確實什麽都沒有的話，再告訴我。”
“是。”風見應聲答道。
風見剛一離開，一通電話就打到了降谷辦公室的座機上。看著來電號碼，降谷的眉頭不自覺地皺了一下，但依舊拿起話筒接了：“摩西摩西？怎麽不打我手機，赤井？”
“自然是猜到你現在大概覆職了，我聽男孩說你去警校當教官了，真是令人意外啊。”
“這也不關你事吧，FBI，”降谷略有不悅，“工藤君還真是什麽都跟你說。”
“如果那次交接的時候我有從你的下屬那裏探聽到你的消息，自然就不會去問男孩了。”
“閑話少說，談談正事吧，”降谷太了解這位宿敵的秉性了，“我不覺得你大半夜地給我打電話是為這種事情。”
“剛才接到FBI本部的消息，在搜查那些漏網之魚的寄居之所時，發現了些線索，你們公安可以考慮先把調查重心放到這上面來。”
赤井那頭話音剛落，他的手機就傳來了消息提示音——正是赤井提到的資料。降谷點開掃了一兩眼就明白了，語氣中有些驕傲：“雖說很感謝你們FBI費力提供的線索，只不過十幾分鐘前我們公安就查到這個地方了，已經派去人手了。”
“謔，”降谷感覺赤井似乎笑了一聲，“那還真不愧是公安，速度果然快。”
“彼此彼此。”
盡管昨晚伏案工作到子夜，降谷零依舊能神采奕奕地在6：00準時出現在操場，看著洗漱完的警校生陸續下樓，集合早操。
趁著學生還沒到齊時，他就和鬼冢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起來了——準確點，是鬼冢詢問他的教官感想和心得。
“我們那段時間實在是給鬼冢教官添亂了，”降谷上來就道歉，餘光剛好掃到了一旁早早下了樓的木村智和唐澤颯，“他們這裏邊有些學生倒是有些像我們。喏，木村智，就是開學測試拿到第一的，和松田那家夥有點像。”
鬼冢順著降谷指的看過去，只見到一個略有自來卷的棕發男生表情很嚴肅地和另一個人在說什麽：“他也有點像一開始的你，臉上總是一股認真勁。”
“誒，是嘛？”看起來降谷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當年是什麽樣的，“正和他聊著的那個男生是唐澤颯，兩次都拿了第二。他的洞察力和觀察力和萩原實在是有一拼。”
“你小子倒是運氣好，沒有調皮搗蛋的嗎？”“有幾個不安分的，”降谷笑了一下，“不過比起我們當年，我就不覺得他們那麽亂了。”
很快，他的視線看向了剛剛下來的管野拓本：“鬼冢教官，您碰到過控分的學生嗎？”
“多半是有心結吧，”鬼冢分析，“畢竟走上這一條路，有的時候未必是因為他們自身的選擇。”
“原來如此，多謝您。”
四月櫻花季，從警校二層教室的窗戶往外望去，正好能看到一陣又一陣的櫻花雨。
而這節拆卸組裝課，也就是火暴火乍物處理的早期課程所在的教室，也剛好在教學樓的二層。
下笠昌註視著窗外，數著一片又一片掉落下來的櫻花，任講臺上教官所教授的內容從耳邊飄過。
其實，不專心聽講這種事情他本來也是不想做的，只是他一直對拆卸什麽的提不起太大興趣——從小，很多東西他看一眼基本上就清楚了裏面的結構，所以這項技能對他而言毫無挑戰性。相比而言，他倒是更喜歡創造或者改裝出來新的事物。
直到該課程的教官喊了他的名字詢問關於M360的問題他才回過神來。鶴宮澄衡就坐在他旁邊，自然是知道對方什麽也沒聽進去，於是就在一旁小聲地告訴他答案，總算是蒙混過關了過去。
“沒想到你理論知識還挺豐富，明明剛才你也沒聽吧？”下笠淡淡地看了鶴宮一眼。
“鄙人不才，但是涉獵廣泛、過目不忘，這些理論還是能拿的出手的。”鶴宮推了下眼鏡，稍微凡爾賽了一下。
綠川博光與這兩人的表現截然相反，他對這堂課實在是期待已久，恨不得立刻就上手。待教官講解完後，他幾乎是第一個沖到桌子旁開始拆解的——比他更快一步的，是不知何時進入了這裏的降谷零。
他繞了一圈，看所有人的拆裝狀況，整體上還是讓他比較滿意的。但是目前學生們拆裝手木倉速度對於他而言，還遠遠不達標。
降谷拿出自己的愛木倉P7M8，秒表放在一旁計時，在6秒42時，完成了整個的拆卸。註意到教官舉動的幾位學生明顯是被震驚到了，降谷又找他們之中的人拿了一把SAKURA，又用7秒13完成了拆卸；然後在15秒86的時間內，完成了兩支木倉的組裝。
“或許對於有些人來說，覺得這堂課有些無關緊要；或者覺得是未來的練手，”降谷將兩把木倉放好，“但是在未來，這項技能火將會成為你、成為在場所有群眾的一線生機。所以，身為警察官的你，能否擔任得起這項責任呢？”
聽到教官的訓話後，學生們面面相覷，即使是已經成功後拆裝完畢的人繼續投入了第二輪拆卸的過程中——他們還不夠熟練，他們還要一次又一次地突破自己才行。
今日的第二堂課則是審訊，原本應是由降谷教授，但是被他推脫掉了——各個方面的第一節課最為主要，要給學生們明確為何掌握該方面技巧；他有點擔心自己一不小心把這群學生給帶跑偏了，畢竟他的審訊經驗目前以在公安和組織裏完成的為主，根本目的只有一個，就是不惜一切代價要到情報。
不過金子總會發光的，剛一下課，替他代課的田中教官就狠狠地誇了戶田香織，說她能將審訊技巧靈活運用，是個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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